行差踏错

往日不可追

电竞三禁,是补档,不加tag




        有时他觉得是没有什么好说的,高振宁在柔软的毯子上逗弄二牛,一只手把小东西举起来过头顶,他穿着队服,因为要拍视频的,笑着朝镜头里讲:“你看把它吓傻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没什么恶意,反而相当喜欢小狗小猫,直播的时候也愿意带猫猫狗狗的出镜,活生生过成宠物博主的样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后的mvp都会是我的。”高振宁在场下待着的时候想到这句话,姜承録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在一旁听着的,躲在摄像机后面朝他做鬼脸,大概是他怀里抱着两个人键盘的缘故,没有手的帮助鬼脸不怎么好笑,姜承録说那句话的时候表情没一点变化,他也只好吐吐舌头乖乖的站在那等姜承録采访完一起回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筛哥干嘛和我计较个mvp嘛?”他小声抱怨,结果上单爸爸朝他走过来从他手里拿了自己东西,抬头朝他笑笑,有些厚的刘海压在黑框眼镜上方,眼睛轻轻眯起来,笑纹就像过漫的水杯一样浮起来。高振宁习惯性大大咧咧搭了他的肩,施一点点力在他身上:“筛哥喝不喝奶茶?”


        上台拿奖的时候姜承録站在台上回头看他,他抬头和他讲朝前走,这领奖台就一条路,必然是走不错的,两个人都笑着,他们刚刚带来lpl的第一场金雨,似乎前路仍旧带着光。
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他们输了比赛,高振宁的蜘蛛像偷喝了古拉加斯的酒,下了场他打开微博随便翻了翻私信,连划了几页,光是开头一句nmsl都能来把赶火车,觉得没意思,又摁灭了手机。


       也不是没打几个好场子,最后出来结果他和姜承録的mvp数目相似,回去的路上他蹭过去“筛哥这次拿了几把mvp啊?”,大家听了笑一声,倒是隔壁队高天亮正阴阳怪气自己队友:“诶现在人啊,抢mvp都有一手。”说完了被自家上单掐了脖子求饶。


        高振宁跟着笑嘻嘻的,也回过头来瞅自家上单,姜承録正用手背悄悄蹭一下眼角,抬起头看他一眼,然后低下头去推推他那幅黑框眼镜,接着向前走到宋义进旁边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跟在后面看姜承録的背影,自家上单这几天看起来总是很累,赛场上打的胶着,麦克风里交流乱的像麻,被人盯着脊梁骨刺的生疼。可他肩膀还是挺直着,偶尔轻轻侧头,像是用余光看看高振宁有没有跟上来。于是他也笑一笑跟在后面晃着手,全队听着fpx嘻嘻哈哈笑话自家ad。
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就是有人通知了他要提一个打野来一队首发,让他暂且替补,他说行,接着开电脑去打rank。


        姜承録坐在他左手边,大乱斗打的像天神下凡,头发长长了些,前段时间他看着他拿着mvp奖杯的时候还能看见姜承録高兴的笑,连带着眼睫毛像羽毛一样,这时已经看不到了。高振宁这把拿了菲奥娜,用的姜承録的皮肤,剩一点血躲在上路的草丛里,“筛哥?”瞅着姜承録那边正好结束一局,他按了回城:“队里首发打野提了个新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菲奥娜正拼出the shy的字样,高振宁转头去看姜承録,这时候草丛里对面突然闪现过来,他的屏幕就灰下来,那个shy还没有拼完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行。”姜承録回答,起身拿着水杯去接水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高振宁读秒的时候又开了次手机,微博上未读私信数目增加了一些,还是没什么花样的那些话。他看着实在没意思,摁灭了。还差五秒复活的时候他又打开手机直接把微博卸载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看了那个采访,姜承録说“对我没什么影响”那个,视频看了一遍就关了,他从椅子上把自己拽出来,活动活动手腕朝休息室走,明天一队其他人有训练赛,他不用去,高振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也没有再反驳。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,高振宁一个人站在地毯上,等着从奇怪的眩晕里清醒过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人站在外面,脑子里还全是刚刚那几把rank里的场景,刚刚盲僧的Q没施好,或者应该舍了小龙换冲高地,又听见女人的声音「除了嗡嗡叫的苍蝇以外什么也没有」,男人的声音「哪里需要我呢」,再是谁低下头看他「结果比宣言更有力」,直到所有都让他昏昏沉沉的像狠狠砸在地上的弹球,直撞得脑壳痛,最后就只剩下姜承録那句“之后的mvp都是我的”。


        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凑过来,蹭他的小腿,颇不怕人的踩了他的脚围着裤管转。


        高振宁睁开眼睛瞅着二牛为自己转圈,觉得好笑,随便牵条狗都能赢,应该给这小家伙配个队服,他蹲下来怒搓二牛狗头,小家伙躲了躲抬起头来舔他的手心,又痒又奇怪,高振宁笑着去捞二牛放在腿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笑声在休息室里有点空荡荡的,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不太记得当时姜承録到底是笑了还是没笑。


        二牛从他腿上跳下来向外面走,高振宁看着那一点点白色落在门后面,一只手扶了地站起来,拍拍手又回训练室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往日不可追,来日也不必期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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